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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言情劇真的是源於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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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仝話音一落,溫涵嘴角就露出兩個大大的笑渦,把錢包所有東西往蘇仝身邊一推,眨著眼睛示意蘇仝:都給你。我是你的,這些也全是你的。你都不用在乎工資單。

蘇仝先是特別鄭重一張一張數鈔票,數到後來忽然回過味兒來,擡手給溫涵肩膀上來了一下子,橫眉立目:“什麽呀?你把我當什麽了?誰要你的這個!”

溫涵在她的瞪視中忍俊不禁地偏過頭,趁著蘇仝不備,一下將蘇仝拽到了自己懷裏。

蘇仝開始不老實的掙紮。

不過比較尷尬的是兩人剛剛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上運動,還都沒來得及恢覆成平日裏衣冠楚楚的模樣。像這樣身子貼著身子,肌膚貼著肌膚。不用擦槍,直接就能走火。

蘇仝在又一次被溫涵壓倒的時候,還在腦子裏想:傳說中的自作孽,不可活說的就是她!你說她剛才折騰幹嘛?純粹沒事找事!

溫涵似乎因為剛剛被她解禁,故而對這種運動及其興奮熱衷。一掃平素溫文爾雅的穩重作風。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小男孩兒,好奇地開發研究著自己心愛的東西。很不幸,蘇仝就是那個新玩具。

蘇仝覺得自己有點像烙餅,被翻來覆去折騰有半小時,渾身上下除了手指還能動彈兩下,抓抓床單,抓抓她身上人什麽的,其餘部位她一點不像活動。等到翻烙餅的那位徹底過癮,饜足的停下時,蘇仝已經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了。

“我還有多久上班?”蘇仝眼睛睜開一條縫,沙沙著嗓子,有氣無力問溫涵。

溫涵親親她額角,把床頭鬧鐘拿給蘇仝。

“半小時呢。那還好,讓我歇十分鐘再起來。”

蘇仝很是慶幸地咕噥了一句,心中暗想:幸好還不耽誤時間,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跟領導請假。請假理由總不能說:我縱欲過度,今兒下午下來不了床,沒法工作吧。

會丟死人的!

蘇仝枕著溫涵胳膊,躺靠在床上平覆腦中炸起的火花感。在溫涵捏起她的左手時,低聲嘀咕:“哎?我說溫老師,你今天這麽反常,是不是早就有預謀?”

溫涵笑咪咪地點頭。

蘇仝“唰”的一下撐身起來,因為動作過猛牽,扯到腰腹引起一陣異樣酸麻。蘇仝立刻又特慫地躺倒回去,齜牙咧嘴地逼問:“溫老師,為人師表怎麽能這麽無恥?你對我早有企圖對不對?”

溫涵繼續點頭。還伸手把蘇仝更緊地摟在懷裏,一只胳膊護著蘇仝光裸的後背,在上頭輕輕寫:“從來都對你垂涎已久。今天終於如願以償。”

蘇仝被背後的癢酥感刺的直想發笑。可是擡頭看到溫涵那副滿足表情,她又恨不得一巴掌捂他那張帥臉上。

“所以你一直按捺著等我自己開口上鉤?溫涵,你可以啊你。”蘇仝語氣危險地質詢。

溫涵趕緊抱住人,猛親一口,嬉笑這對她做口型:不是想給你主動權嘛。說了,是我要你。不說是你要我。能一樣嗎?

蘇仝狀似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,覺得按照溫涵的說法,好像她還是占便宜的那個。恩,她不吃虧,那對溫老師這次的小伎倆可以考慮既往不咎。

下午上班時候,溫涵還是特意繞了下路,把蘇仝送到了她們單位。他前腳剛走,後腳蘇仝就被單位領導叫去辦公室,詢問一些關於儲備幹部的事。

“小蘇現在是黨員嗎?”

蘇仝靠坐在沙發上,憑借椅背直起腰輕聲回答:“還不是正式的。”

領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還差多久通過預備黨員考察?”

“再有不到兩個月。”

領導露出一個輕松的笑:“這個月中旬,我們行裏針對你們這些儲備幹部有一個專門的活動。以加強政治學習為目的。去蘭考參加一次培訓,開幾天會。增強思想素質。”

“蘭考?”蘇仝有點發蒙:她對蘭考這地方印象僅限於當地產的花生不錯。至於政治學習什麽的,她真是轉不過彎來。

“對,蘭考。你們此行要在焦裕祿同志的紀念館前宣讀入黨誓詞。到時候會有攝像拍照,作為你們的考評點之一。”

焦裕祿?

蘇仝眨眨眼,心裏了然:“那我們這次出差有幾個人?什麽時候走?”

“四天以後。加上你一共是二十一個人。由咱們市行副行長帶隊。怎麽樣,到時候能不能去?”

蘇仝立刻下意識起身肅然:“能。”

領導欣慰地笑了笑,擺擺手,讓蘇仝回去工作。

蘇仝晚上到家跟溫涵視頻聊天,說起這事不無得瑟:“溫老師,上帝肯定是看不下去你欺負我,所以才讓我在你出門之前離開的。”

溫涵無奈地笑著搖搖頭,接著手速極快地打出一排字:“我是去洛陽。”

洛陽?洛陽有什麽好寫生的?去畫古建築嗎?

蘇仝困惑地眨眨眼,完全沒搞懂溫涵為什麽這時候專門提出他要去的目的地。

“洛陽跟蘭考在都在河南,大約四個小時的車程。”

蘇仝怪腔怪調地驚呼一聲,然後板起臉告誡溫涵:“你不要說出來嘛。要留有驚喜。懂不懂?”

溫涵從善如流地點點頭,指指蘇仝,用口型發問:“腰還酸嗎?”

蘇仝臉色“噌”的一下紅了,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氣呼呼瞪了眼溫涵,欲蓋彌彰地說:“很晚了,我要去睡了。你也早點休息。就這樣,晚安。”

說完她也不管溫涵瞬間睜大的眼睛,果斷下線關機,躺床上瞪著還沒走到八點的時針,郁悶不已:溫涵被她帶壞了。肯定的,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。他以前從來不這麽調戲她,都是她欺負他的份兒呢。怎麽搞的一來身體接觸,他的臉皮直接上升幾十個百分點呢?這可不好,太厚臉皮的男友不利於她以後的家庭地位鞏固。她得好好□□教育。爭取讓他回到她認識他時那個靦腆溫和厚道高尚的溫老師上去。

之後的幾天裏,蘇仝都在單位加班,忙活出差的事。中午休息,也是極快吃完飯匆忙忙又折返回單位。對這樣陀螺狀的蘇仝,溫涵默默看在眼裏,竭盡全力調整好蘇仝的營養飲食以及後勤保障。

當然,作為男朋友,溫涵是盡心精心細心地照顧自己愛人的。不過,離開他的視線,等到蘇仝出差去了河南地界他就是有心無力顧護不到了。

剛剛進蘭考,蘇仝才吃一頓晚飯。一直被溫涵慣得刁鉆挑剔的腸胃就立刻向蘇仝顯示出了“出門在外,必受其苦”的嬌弱屬性。

蘭考本身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內陸小縣城,要是沒有焦裕祿同志在其任上兢兢業業,樹立典型。壓根兒就不會被人知道,更不會成為貫徹群眾路線的學習實踐基地。可即便這樣,蘭考這塊過分貧瘠的土地上也很難找到一家像樣的吃飯餐廳。加上蘇仝他們是公務出差,各方面條件自然不比在家方便。下榻當天,他們只能在入住的酒店裏湊合了一頓。口味如何自不必說,單餐桌上的白粥都跟撒了兩把鹽一樣。

蘇仝開始還以為是廚師往裏加了什麽調料,第二天早上起來洗刷漱口,才發現蘭考的自來水都帶著一股鹽堿地的味兒,又苦又澀的感覺差點沒讓她當場吐出來。

“你怎麽了?身體不舒服?”

與蘇仝一個房間的女同事塗著面霜走了過來,看到蘇仝的反應,不由微微蹙起眉:“大早上起來就想吐?小蘇,你會不會是懷孕了?”

蘇仝聽言差點沒被漱口水給嗆著,趕緊連連擺手解釋:“劉姐,你嘗著他們這兒的水怎麽樣?”

女同事聳了聳肩:“有點苦,不過還好。比我們老家的水強多了。”

蘇仝撐著身子疑惑:“你老家在哪裏?”

“寶雞的一個小縣城。自來水比這裏的強不了多少,我都習慣了。”女同事走過去給蘇仝拍拍背,關切道:“我們還得在這裏待上四五天呢。你這麽嚴重的水土不服可怎麽辦?要不要去醫院看看?”

蘇仝搖搖手,往臉上潑了點涼水,草草洗了把臉:“沒那麽邪乎吧?應該很快就能適應。實在不行,那從今天開始我就喝瓶裝水。”

女同事不放心地看她:“真的不用吃藥?”

“沒事。”蘇仝直起身,握握拳頭給自己擺出一副“滿血覆活”的樣子,“放心吧,今天該開的會、要聽報告我一分鐘都不會落下。”

女同事點點頭提醒道:“那你自己斟酌著來。實在不行,千萬別硬撐。寧可考評成績不要了,也千萬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。”

蘇仝感激地笑了笑,整理東西出門,跟同事們開始新一天的忙碌。

盡管在早上時候,她對人保證自己不會出狀況。但是水土不服這種問題誰也不能保證多久調整好。在趕了一天行程,聽了一天報告以後,晚上回到賓館,蘇仝就覺得頭昏腦漲,一下躺倒到床上,死活不願意起來了。

“小蘇,你這是發燒了。”同屋的同事摸摸她的額頭,很肯定地結論,“不行,你不能這麽撐著。要趕緊去醫院。我去跟領導說一聲。”

蘇仝迷迷糊糊地拒絕:“不用。天這麽晚了,旁人肯定都睡了,等明天。明天一早我就去醫院好不好?”

女同事嚴肅了臉色,掐腰站在蘇仝床前:“蘇仝同志,你要逼我告狀嗎?”

蘇仝反應不及:“告狀?向誰?”

女同事豎起兩根手指:“要麽我打電話給你男朋友,要麽我出門找人把你送醫院。你選吧。”

蘇仝掙紮著起身,撈起外套垂頭喪氣地妥協:“算了。我還是請假去醫院吧。”打電話給溫涵什麽的,這點子簡直糟糕透了。她一點也不想回去以後讓溫涵嘲笑她,說她離開他的視線就照顧不好自己。

女同事見她踉踉蹌蹌出門,不由跟在蘇仝身後走了幾步:“我陪你一起吧。”

“不用。明天還早起,你在這裏就好。我拿藥了就回來。”

蘇仝利索地揮揮手,給她上司打了招呼就下樓出門,打車直奔醫院。

去醫院那會兒,蘇仝還只是覺得自己的毛病最多是拿點藥回去就行。沒想到掛號檢查後,她卻直接被安排打了點滴。

躺在陌生的地方、陌生的醫院,蘇仝一滴一滴數著吊瓶註入她身體的藥液,心裏漸漸蔓延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和孤獨。

她給溫涵發短信,不敢說自己在生病打針,只能撒嬌般講:“我想你做的飯了。”

溫涵似乎很不甘,快速回她:“就只想我做的飯?”

“好吧,也想你了。不過就一點點。”蘇仝右手捏著手機,左手掛著點滴。明明是一句撒嬌的話,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摁下發送鍵以後,想到溫涵,蘇仝忽然就覺得很委屈:他要是知道她生病,肯定會心疼,會哄她,會給她做好多好吃的。哪像現在,她孤身在外,連個能說話的陪床都沒有。

“現在在賓館休息?”溫涵突如其來地轉移了話題,讓蘇仝狠狠一懵,還以為自己隱瞞忽然露陷。等到反應過來才掩飾回他:“在呢。在整理明天的發言材料。”

“早點休息。回來帶你吃好吃的。”溫涵一如既往的溫柔叮嚀讓蘇仝瞬間癟了嘴,眼睛莫名其妙就泛起霧氣,一個沒忍住就發了段語音短信,帶著濃濃的鼻音講:“好。那回去你給我做春野菜清湯。我要喝那個。時候不早,晚安。”

消息發出。溫涵那邊久久沒有回信。蘇仝以為他肯定去睡覺了,正打算自己打完點滴也去睡覺時,溫涵的短信又折回來了。

“仝仝,你是不是病了?”

蘇仝心裏“咯噔”一聲,壞了。剛才那條短信發錯了。她不該低估溫涵的敏銳度與推斷力的。想他對她的了解遠遠比她自己了解的還要多。很多時候他都不用聽她話的內容。只要聽她的語氣或者看她表情就可以推測她心裏所想的東西。哪怕現在隔著千裏的距離,透過手機,他也一樣保持著對她的關註和在乎。只是短短一段話,就足夠蘇仝洩底。

蘇仝盯著短信在承認與隱瞞間做了下思想鬥爭,最後鬼使神差答他:“是啊。水土不服,可難受了,一個人在醫院,你不能來看我。”

消息發出,蘇仝又覺得這樣說會讓他擔心,立馬補充一句:“不用擔心,我沒事,打完針我就回去。”

溫涵很淡定地回覆:“路上小心。”

蘇仝立刻又情緒善變地嘟了嘟嘴,心裏不悅地想:他真冷漠,連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哄哄她。敢情她剛才那句安慰的他話是白說了。人家壓根兒沒表現出來多少擔心在乎。

蘇仝很不平。打完針後連護士都沒叫,自己女金剛一般拔了針頭,直接回去賓館。在敲開門,躺回床上的那一刻,她還在想:最好溫涵能在之後的幾天給出她一個滿意的表現,不然等她回去,有他好受的。她非得把他這樣那樣,然後再那樣這樣不可!

蘇仝想的很好,也想的很多,晚上做夢都在回放怎麽對溫涵質問的畫面。只是等到次日清早起來,看到她床頭手機的短信時,蘇仝一下子懵了。

“起來了嗎,仝仝?把衣服穿好,再把門打開。”

蘇仝睡眼惺忪呆呼呼靠在床頭盯著屏幕看了有半分鐘,才戳戳身邊也是剛剛清醒的同事,傻傻地問:“劉姐,你給我瞧瞧,這句是什麽意思?”

劉姐掃一眼,咕噥道:“這還用問?當然是讓你穿好衣服去開門了。等等,讓你穿好衣服去開門!我勒個乖乖,你們家溫涵不會是到蘭考了吧?不會是已經到我們酒店了吧?還是說,他已經到咱們門外了?”

蘇仝一激靈坐起來,邊往身上套衣服,邊在手機上摁了個溫涵號碼的回撥。結果不出所料,門外確實傳來一陣蘇仝熟悉的鈴聲,雖然只響了幾秒鐘就被掛斷,也足夠蘇仝證明她猜測的真實性了。

“我的老天爺。”蘇仝面上感慨,心裏卻在冒著難以置信的竊喜,“他還真來了。話說一個電話,男主角就千裏迢迢來到女主角身邊的戲不是電影裏才有的嗎?怎麽他……”

“別啰嗦了!”女同事看不下去地推了蘇仝一把,自己躲進洗手間,“人家都到了,你還磨嘰,趕緊該幹嘛幹嘛去。”

蘇仝遲疑地拖著步往前走,到門前,一把拉開。擡起頭正好就見衣著整潔的溫涵一手撐著門框,一手拎著早餐,正低頭笑盈盈看著開門的她。

蘇仝楞楞地看著溫涵,心裏湧出一股甜甜的,漲漲的幸福感——現在,她終於理解當初宋慶芳為什麽會忽然嫁給與她老公。因為人在外地,看到自己所愛之人毫無征兆從天而降的那一瞬間,渾身充盈的滿足和喜悅真的會讓人把持不住理智。就如現在的她,明知道身後屋裏就待著自己同事,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往溫涵懷裏撲。

溫涵一把將她攬住,手裏的早點對著從洗手間偷偷八卦探頭的劉姐揚了揚,然後指指自己懷抱的蘇仝,比了個:“我帶她離開”的手勢後,劉姐就特比上道的接過了早點,笑瞇瞇站過來說:“今天九點開會。別讓小蘇遲到。早點我收下了,你們慢慢聊,我走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溫老師一貫心理戰:擺好陣仗等魚兒入網——趁人不備,忽然出手——出其不意,乘虛而入——

所以下節預告就是:溫老師求婚吧!!??

PS:剛才捋了捋溫老師追女過程,真的可以用一個詞概括:心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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